地狱神探夏洛克小姐（完整版）6（r15）
重点：本文有血腥暴力描写，请谨慎观看。推荐15岁以上观看。
小破车一路颠簸，撑到了目的地——东京金星工程建筑有限公司。公司的办公楼位于东京中心商业圈，24层商务写字楼，装修堂皇气派。夏洛克丢下引擎盖冒着烟的甲壳虫，直奔公司入口，入口的安保人员伸手想拦，和都正在道歉，夏洛克的手伸过她的肩膀，展开了一本警员证。
和都看见证件上夏洛克一丝不苟地把长发扎到脑后，照片下方的姓名一栏印着……姬川玲子。
保安人员连忙垂手放行，夏洛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，和都紧追她身后，压低声音紧张地说，“你怎么可以捏造警察证件！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？”
夏洛克拉紧和都的外套衣领，笑道，“那就表现得自信点。”
上升的观光电梯很快将两人带到13层。和都仔细看着公司内部窄小的格间，繁忙的上班族，成堆的资料文档，空气中飘荡着各种香水和汗液混合的味道，空调冷气触感冰凉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里，”她苦笑，“明明是水野老师每天待13个小时的地方，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。”
“不提就是不喜欢，想回避，带来不适感的所有一切，人都不想提、不想看、不想听、不想想、不想承认它存在。”夏洛克说着，手上毫不含糊，在格间里四下翻找，“你老师还真不喜欢这里，一点私人物品都没有。”
“唉？为什么你会知道……”出口后，和都方才觉得她问了句废话，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，她赶紧微笑说明来意。
上班族们都套着与水野一样价值不菲的职业正装，听闻两人在调查水野的命案，像一群闻到血腥味儿的食人鱼，纷纷聚集过来。同事们说的都差不多，助人为乐、为人老实、工作踏实认真、勤奋踏实、从不与同事起冲突，一个默默无闻、极为普通的上班族。
直到夏洛克问起小谷政佑，受访者们脸上立即浮现出暧昧的神色。
“他啊，好几天没来上班了，电话打不通，也没有请假，他家人还跑来公司要人，主管气得快跳上天花板了，”那人顿了顿，压下声音神神秘秘地说，“听说是跟水野的老婆私奔了。”
和都竖起耳朵，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他老婆不是很有钱吗？一个工薪白领，能戴那么好的手表。有个好老婆，少奋斗十年，啧啧，真是羡慕。”“我到听说他老婆是个乡下人，全靠他养活，他能戴高档表，是私下篡改数据吃钱呢。”“别乱说，我们部门干净的很，肯定是人事那边在泼脏水。”“就是就是，那帮贱人为了逼人辞职，少给补偿金，什么恶心事干不出来。”
和都连忙喊停，犹豫再三，问道，“亚纪子太太……和小谷先生……他们？”
“对啊，他们有事不是一天两天了，那谁、还在爱情旅馆街见过他们。哎，前段时间水野不是闹出那个什么打人的事情吗？多半就是跟这个有关。”“水野哥真倒霉，遇到这么个表面贤惠，背后出轨的老婆，他啊又高又帅，还温柔多金，实在想不通他老婆哪根筋不对要搞外遇，要是我……”“行了别发花痴了，我认识一个阿克汉姆中学出来的大叔，他跟水野是同一个年级的，听他说水野以前打人特厉害，对女朋友都不手软。还跟当地的不良少年结了怨。”“嗯嗯——就是挨打我也心甘情愿！”
“指不定就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害死水野的哟——”“哇哦，看你这说得，真是吓人。要也是水野弄死小谷啊，看他平时在小谷面前那怂样，嘻嘻。说不定是终于忍不住绿帽子了。”“我看是被当年的不良少年报复了，你想哦，那些渣滓，看到我们这样的生活，再对照下自己，不得气炸啊——哈哈哈哈。看他们那样子，恐怕连香水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“哎哟，说起来小谷和水野用的香水好像是一样的？”“你这狗鼻子，知道是什么牌子不？我还挺想买到，那味道肯定不便宜。哦，还有水野的包。”“你等会儿，我看下哈，他的公文包好像是BOTTEGA VENETA……”
上班族们兴趣盎然地讨论起奢侈品的购买。
和都五味杂陈地看着他们，突觉夏洛克已不在身边，却见她了无兴趣地钻进另一个格间。和都赶过去时，夏洛克刚巧放下一张全家福相框，一家三口笑容甜蜜，和都认出了相片里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——隧道案时，他坐在奥迪车后排中间。
夏洛克开启手机静音后拨通了一个号码，她放下她的电话，将耳朵凑近格间的各个缝隙，嗡嗡嗡——有手机的振动从办公桌匣子里传出。
她一拉，上锁的。
和都正想叫人帮忙，夏洛克径直将包里拿出的开锁工具插入锁孔。
和都惊慌地张望，生怕有人发现，又气又急还是不得不控制音量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抱怨：“你这人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！”
当她正在啊啊啊的时候，锁开了，夏洛克非常绅士地比出“请”的手势，和都瞪了一眼她洋洋自得的脸，飞快从抽屉里拿出手机。
点亮屏幕，只有9%的电量，还有……需要数字解锁。
夏洛克看了眼屏幕上方连接了WIFI的图标，低头捣鼓了一下手机，一块红色的进度条缓慢地变绿，当它跑完时，自动弹出一条信息。
拷贝成功。
“你……”拷贝了这个手机的资料？和都完全不想问出口了，她突然明白夏洛克为什么会有小谷的号码，以及她为什么神情笃定地拨通了小谷的电话号码。
和都本该责骂她，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该不该那么做，因为夏洛克露出满足的笑意——那是她发现线索时特有的表情。
“看这里，阅览器里的地址全都是关于昨天碾压儿童案的报道，最早的关键词搜索时间……我看看，啊哈，昨晚12点5分，比所有报道的时间都还早，我亲爱的临时向导小姐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夏洛克的鼻子慢慢上翘，“我们发现了一个嫌疑犯。”
“你能专心调查正事吗？”和都略有不悦。
夏洛克收起笑容，“在我看来，不管是外界生物还是人类，所有犯罪案件都是正事。虽然我的确还不算是个合格的侦探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只是……想早点抓住害死水野老师的犯人。所以……”和都咬咬牙，说，“能不能请你把注意力先集中在这个案件上？”
夏洛克撇眼别嘴，微叹口气，接着翻阅拷贝到的资料。“无人是孤岛，所有的事都是有联系的，你怎么知道那起案件没有这起的线索……嗯？噫——”她嫌弃地拉远手机，上面是裸露的女性照片，黑白黄褐、贫瘠丰润、萝莉老妇，她飞快的往下翻，被和都制住。
“等等，”和都的眼睛定在屏幕上，她划回上一张照片，死死地盯着照片上女人的脸，女人看着镜头，精致的面庞如同人偶，“……亚纪子太太……”
“哈啊？呵呵。”夏洛克嬉笑拍手，“八卦小道消息从来都是空穴来风，看来我们找到了第二个嫌疑人。”她将照片再次后划，是刚才和都退回前的那张照片，这是一张羊皮纸卷的俯视照，她用左右手大拇指放大图片，“拉丁文，非常古老的格式，一份契约书。买家签名是空的，卖家倒是已经落款了……嗯——‘莫里亚蒂’——这个人7月9日卖了一个‘异种’‘它们’的卵给某人……‘异种’的卵……这可就棘手了。”
“棘手？”
“‘异种’指代一切不稳定形态的外界生物，它们可以根据环境迅速改变形态。没有‘猫又’和‘轮入道’那种既定数据，很难确定对付办法……如果真是我们这次案件的凶手，可就相当棘手了。”
她正抓挠后脑，突然手机的屏幕一暗，显示礼纹的来电。
“啊——今天可真是……这节奏是要开尸体派对吗？啊，夏洛克，又发现一具尸体。是前几天失踪的巡警，木下亮，36岁，东京都人，未婚，失踪前是千代田区的巡查。在河边搜查记者案的现场时，发现了他的尸体，同样是用工业塑料布包裹……这次是眼睛被挖了，现场尸检推测死亡时间是16天前。呼——今天真是忙得跑火炭，又得加班……只能在办公室吃我家那位煮的香喷喷的海带汤了，哎——还有啊——”
夏洛克无视他的恩爱show，问道：“你下去找那些——流行还是文字之神了没？有没有‘码头医院’和‘海星圣母’的消息？刚才在相关人员的手机上发现了点新线索，你去查的时候问问关于‘莫里亚蒂’的消息。还有，马上调查下水野隆之的同事——小谷政佑，7月初和哪些人有过接触，那些人跟‘码头医院’有没有联系。”
电话对面一段较长的沉默，当和都开始担心的时候。
“柴田——”
夏洛克满意地挂断电话，略显在意地低语道，“16天左右……‘异种’……”
她飞快地拨打了一串数字。
“夏洛克，我说了我最近要忙越狱的案子，哎，20分钟……”接通电话的双叶口气烦躁又无奈。
“我们找到了一张羊皮契约书的照片，有个叫‘莫里亚蒂’的人卖了只有变形能力的‘异种’卵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光是这种能力的‘异种’的编号现在就有多少了吗？”
“全部给我。”
“唉……夏洛克，这种麻烦事，交给‘天眼’去监控处理就好，没有警报、相安无事，所以你听着，那只是照片。”
“‘异种’的卵是会骗人的，你怎么知道它会长成哪种危险等级？等它成年再处理就麻烦了。”
“……即使是危险等级S也不关你的事。夏洛克，你要知道你只是个有体质的侦探，你连正规‘哨兵’编号都没有，除非是上面委托，你不能擅自插手这些事，这些F451会处理。”
和都以为她会反抗，但夏洛克只是平淡地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结束通话后她对和都说，“走吧，现在去吃饭，然后回22IB。”
和都这才发现天色已晚，大厦里不知不觉已亮起了灯光，“我吃不下……”她脑子全是相片里水野亚纪子赤裸的胸口，以及她了无生气的脸。
夏洛克耸耸肩，撕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袋，把玩着装有钥匙的证据袋，说，“随你，累了一天，我可要补充点糖分。”
两个人的电梯间，夏洛克无所事事地快速点击电梯的1楼按钮，和都望着景观电梯外星星点点的灯光说：“……我想去一趟水野老师家。”
夏洛克收起证据袋说：“正好我要去趟警视厅。”
两人在写字楼门口分道，和都看她扔下甲壳虫扬长而去，她已经无力过问汽车该怎么处理了，和都觉得她像条被洪水卷裹着向前的鱼，她控制不了方向，随着出租车停在水野家楼下。
犹豫再三，她按响门铃，心里却七上八下，老实讲她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水野亚纪子，甚至不知道这会儿跑来找她是出于什么心情与目的，也许只是想见她，得到一个说法。
你为什么要做那些勾当？
她想听她解释。
“你找水野夫人吗？”有安保人员巡逻，提醒道，“她家最近出了事，前两天就回老家了。”
“老家……？”
“好像叫……阿克什么町，她家两口子都是那地方的人。”
“阿克汉姆町？”
“啊——好像是这个名字，对对，就是这个。她家也是倒霉，2个月不到就遇到这么多晦气事。他家两口子都是好人呐，尤其是太太人特别好，经常送小零食给我们，也会提醒我们值夜班时注意安全，真是，这么好的人，怎么偏偏是好人遭罪。”
正说着，一个身着晚宴服短裙、戴着鹌鹑蛋大小祖母绿项链的中年妇人路过，扫了一眼和都的衣着，嫌弃地无声冷哼，走过他们身边时轻蔑地将脸转向另一侧。
待她走远，保安大叔愤愤道：“死的怎么不是这些人，为什么倒霉的偏偏是水野家那样的好人？水野太太真可怜，女儿才被杀了，现在水野先生又出事……真是……”
“……被杀……爱莉是被杀掉的？”
“是啊，那个该死的王八蛋，大白天拿刀在街边把小爱莉给捅死了，居然就因为是个神经病，就可以被轻判，什么世道！”
“被轻判……可是……爱莉不是……刚去世一个多月吗？应该还没到开庭时间吧。”
“你没看前年那个神经病当街砍人的案子怎么结案的吗？哦，居然还有记者发文要关爱神经病，我看他才是个神经病，照我说，就不应该轻判，就应该把那个杀人犯吊死！把那个记者也吊死！”
保安大叔一发不可收拾是喋喋抱怨，见她要走，连忙对她说：“你要是见到水野太太，叫她赶紧把备用钥匙还回来，她上个月就借了，这都快一个月啦，这栋楼用的都是PR钥匙，都只有一套备用，不好配……”
和都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公寓，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，视野被都市夜晚灯红酒绿的霓虹塞满，肚子因饥饿火辣疼痛，她却毫无食欲。
橘和都，从头到尾失败的人生，为了妈妈选择了心理学专业却派不上用场；为了帮助他人去叙利亚却被尽力救助的对象施暴，救下她的却偏偏还是她曾经最厌恶的军人；为了钱跟一个性格糟糕的哨兵联结；给了她莫大鼓励的水野老师突然被杀却什么都做不了，或许对老师最大的慰藉便是抓住凶手，可她连将真凶缉拿归案的能力都没有，还得依靠那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哨兵。而那个哨兵，明明觉察到了危险，却因为一句无关就放弃追查。
……看似叛逆的哨兵老实接受了对她的安排，以为是柔弱的受害者竟然闹出出轨传闻……而且……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，但她不敢细想。
她以为自己在学校的课本上已经足够了解人类这种生物，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散发善意，就一定可以给世界带来温暖，在认识到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之后，她明明想选择放弃的，从今往后只为赚钱活着，却还去安慰了亚纪子太太。
就连那个安慰，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——她连事情的原委都还不了解，就一股脑地想让亚纪子太太减少几分悲痛，那不过是为了减轻她心里的愧疚，却从没考虑过亚纪子太太想要什么。
从头到尾失败的人生啊。
何其恐惧看到这现实，但是无论如何回避与欺骗，它总像女人肩上黑影里的眼睛，沉默得直勾勾得看着和都。
和都自嘲的仰头看向天空，绚烂耀眼的灯光将天空映照成调色盘般迷幻的色彩，站在城市的人流里，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天空的原貌，也看不见原本就在头顶的星空。
和都再一次被孤独无助吞没，如果有什么是她可以去做的，她希望立即就能发生，多希望有人能给她指明方向，她只需要无视周遭，一路狂奔，只要能抹平这刻骨铭心的点滴腐蚀，即使那些事需要她拼上一切，乃至是性命。
可是时间擅自流逝，生活仍在继续，一切毫无改变。她不得不在波多野太太的门禁时间前回到22IB，透过小客厅的门缝，她偷偷看见夏洛克还坐在电脑前。
似乎是注意到她了，夏洛克命令道，“我要喝咖啡，给我倒一杯过来。特浓黑咖啡，不要加奶和糖。”
和都紧了紧拳头，还是给她送来咖啡。末了忍不住说：“已经11点了，喝这么浓的咖啡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你可以自大地要求我保持健康，却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？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受伤了我也会难受？”
夏洛克停下翻滚鼠标滚轮的手指，两人的对视剑拔弩张，她傲慢地说，“一开始我不就说了吗？让你解除联结，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没学会，现在总学会了吧？没实践过吗？别客气，我自愿当你的小白鼠。”
和都摇头捏拳，深呼吸尽量控制住情绪，“为什么你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难听？”
“我只说真话……啧，所以我才讨厌‘联结’，人与人的互动必然产生感情，不管是怎样的感情都会影响理性判断。”夏洛克扭身远离和都，往沙发脚边的书堆里一坐，开始翻阅古籍。
见夏洛克不再理她，和都道歉之言脱口而出，但夏洛克并没有应答，她的背影看起来冷静决然，和都几次张嘴却都发不出声音。
悠扬的铃声适时响起。
“是我礼纹……在你提供的地址发现了及川祟的指纹，全部都是指尖向下，左右手大拇指距离很近，应该是被绑架关在那里不短的时间，现场发现的粪便大概是成人半个月的量……配电室与围墙缝隙铲刮处有鲁米洛反应，墙上有半个鞋印，与政池洋佑的鞋底相符。”
“糖果袋和钥匙呢？上面的指纹和血液查出来了吗，是不是‘那个人’？”
“别急，还在处理。不过小谷政佑的资料已经分析出些眉目了。你推测得没错，水野隆之确实存在伪造资料侵占公司财务的行为。另外在小谷政佑家的加密电脑里破解出更多水野亚纪子的照片，最早可以追溯到2016年，比你发过来的侵占财务的文件创建时间晚一个月。看来小谷政佑用水野隆之的罪证威胁了她很长一段时间，真是可怜的女人……”
“少废话，找到他了吗？”
“关于这个……”礼纹停顿了一下，他身边传来嘈杂的对话声，还有相机拍照的快门声，他说，“我们找到他了。”
“……我们？”
“1个小时前，涉谷的爱情旅馆‘kill me’报案说有人死在‘爱的小屋’里，死状奇怪。”
“……所以是你们发现的……”感觉到和都悄声走到她旁边，夏洛克扬起单侧眉毛。
“嗯，我把现场照片发过去了。”
心形双人床旁边，落地衣架将一具赤裸的尸体穿刺竖起，尸体仰着头，眼球突出，嘴巴被衣架顶端撑开，像极了一条被竹签串起的死鱼，他的身体略微膨胀，四肢变形，皮肤遍布绿斑和水泡，裆部血肉模糊，男性生直器被硬扯下来丢在脚边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白色的蛆虫。
和都捂嘴倒吸口气。
“现场开了冷气，16°C……房间是5天前用假名开的，要求包用一周不能被打扰，今天有对情侣投诉有味道，工作人员敲门没人回应，进屋检查才发现的。已经排查了监控，没有小谷出入的影像，8月20日的视频被剪掉了两段，一共1分36秒，刚好够通过走廊进出房间。啊，好，谢谢，嗯……根据法医初步尸检，已经死了4至5天……也就是说小谷在8月20日或21日就遇害，他的尸体在这个‘爱巢’里呆了4、5天。”
“……也有全身压伤？眼球晶状体外凸、瞳孔有蓝光圈？”
“对。”
“第四个……是五个……”夏洛克沉浸在个人世界里，琢磨着，她盯着绘画练习本空白的纸页，十指尖交触。
和都在她对面坐下，思索中的夏洛克让她觉得安心，服药后如潮睡意袭来，她听见夏洛克在追问礼纹检验的事，礼纹在向夏洛克汇报关于码头医院的消息，礼纹劝告她停止调查，被夏洛克一口回绝。
如果真是那样该有多好啊，就像世间真的有一位英雄。和都迷迷糊糊地想着。
未完待续……
评论